蔺珊珊的求助,对陈默来说只是一个插曲。
他自忖虽然是颜狗,但不是那被酒色泡软了骨头的昏君。
江山美人,孰轻孰重,心里那杆秤虽蒙尘,却还认得准星。
鹏城七月的夜,是海与陆媾和出的黏腻产物。
风,裹挟着咸腥的海货味儿,掠过湾畔那几栋刺破天际的昂贵玻璃塔。
鹏城湾一号。
这风,卷起楼下精心伺候的亚热带阔叶植物蒸腾出近乎凝滞的湿热,一股脑儿拍在陈默脸上。
这风,带着白日骄阳的余烬,触感微烫,像谁不怀好意的呼吸。
他今日难得没加班,竟有了几分闲情逸致。
晚饭后还和胡笳一起去楼下那片被霓虹与豪车尾气熏染的所谓“绿洲”里压了压马路。
步履踩在昂贵石材铺就的路面上,声音被周遭的喧嚣吞没,如同他们大多数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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