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兴艳回到病房,见儿子背对她躺着,心里如刀剜般疼痛。
陪床的这段时间,立强要么不说话,一说话就骂她去死,搞得隔壁病床的人都对她有敌意了。
“立强,是妈妈不好,妈妈就算是去死,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了。”
兴艳默默剥了一个橘子,放在床头上,自言自语道:“以后妈妈不在了,你要好好活着,你已经是大孩子了,万事要学会坚强,不能总耍小孩子脾气。”
“这几百块钱妈放在枕头下面了,你留着花。”她把兜里剩下的钱拿出来,掖到枕头下面。
立强听到这些话,小小身子轻轻颤抖一下,泪流满面地回过头,“你让我一个残疾人怎么坚强?我连床都下不去,今后怎么去讨生活?”
“立强,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啊,妈妈......”妈妈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,想给你讨个公道。
“妈妈但凡还有半点人情味儿,就不要去干傻事。”立强紧紧盯着妈妈。
妈妈刚才那番话,明显是要抛弃他,然后做一些极端的事情。
隔壁病床上的老太太也跟着劝道:“孩他妈,瞧瞧你说的那叫啥话啊,什么叫你以后妈妈不在了,你好好活着,听着怪渗人的。居家过日子,谁家不碰到点难事儿?你儿子虽然没了一条腿,但他命还在啊,这不比啥都强?如果一遇到困难就要死要活的想不开,人生那么长,你不累呀?”
另一张病床上的妇人也叹口气,“对呗,远的不说,就说我们家邻居,他不比你儿子惨?早年跟人打架,两条腿都断了,一辈子都得坐轮椅活着。可后来呢,人家学会了雕刻,后期又学会了修家电,娶了个农村媳妇老带劲了,两口子开了一家铺子,挣得比咱们多。人呐,眼睛得往前看,总纠结眼巴前这点破事,烦也得烦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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