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场虎头蛇尾,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祈福大典之后,梁知远的脾气就变得愈发古怪。
他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,对着那方“云水鉴”唉声叹气,眼神里充满了堪比怨妇的幽怨与挥之不去的猜疑。
甚至觉得这整个云水县,上到屋顶的瓦片,下到地缝里的蚂蚁,都在跟他作对,都想害他。
“总有刁民想害本官!”
他喃喃自语,手指神经质的“哒哒哒”敲击着桌面。
那日法坛之上,他被当众“截胡”愿力,这事就像一根刺,深深扎进了他的心窝子里,日夜不得安宁。
他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他这位朝廷命官的眼皮子底下虎口夺食。
李家?那对兄弟虽然一个武道精进,一个官场得意,但终究是凡人,哪来这等神鬼莫测的手段?
慕家?有可能!说不定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邪门法器。可他们图什么?为了给女婿出头,就敢公然挑衅仙官,窃取王朝气运?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。
还是说,是赵家那条老狗的阴魂不散?赵无忧那老匹夫,临死前还摆了他一道,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歹毒的后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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