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那沸腾的杀意,被一种更深沉,更决绝的东西缓慢地替代。
“好!”
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斩钉截铁的音节,不再挣脱林阳的手。
眼泪再次汹涌而出,但他没去擦,只是用力地、重重地点了点头:
“阳子!我信你!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赵解放的亲兄弟!这条命,交给你了!”
林阳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,没再说话,弯腰将雨布小心地重新盖好。
赵解放噗通一声跪倒在尸骨前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额头沾上了雪泥。
他嘴唇翕动,无声地念着什么。
再抬头时,眼神里的疯狂已经褪去大半,只剩下冰一样的寒冷和决心。
他抱起那裹着尸骨的雨布包,如同抱着世界上最沉重的珍宝,转身,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家的小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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