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裂开的红桃,布满蛛网般的可怕红血丝。
眼皮肿得老高,几乎睁不开。
赵炮头是他亲叔,自他爹娘走得早,几乎是赵解放这半辈子唯一拿他当亲儿子般,掏心窝子拉扯大的至亲。
外面不知情的,都自然而然以为他就是赵炮头的儿子。
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林阳,他那张疲惫灰败,毫无生气的脸上肌肉勉强牵动了一下,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万分的苦涩笑容,嗓子像是拉破风箱般喑哑:
“阳……阳子?你……你咋……咋摸这儿来了?”
虽然只打过两次照面,但林阳那通身不同于普通山里猎户的从容气度,还有在八爷那尊大佛面前都不卑不亢的做派,早已让赵解放印象深刻。
上次在八爷那喝酒时,两人聊得极为投契,还拍着胸脯约好开春雪化了一起跑山打个大狍子热闹热闹。
那副画面仿佛就在昨天!
一股更深的悲恸混合着物是人非的巨大酸楚猛地涌上心头,堵得赵解放胸口闷痛欲炸,眼眶瞬间又蓄满了滚烫的泪水。
林阳看着对方这副形销骨立,被彻底击垮的模样,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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