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缇把欠条撕得粉碎:"哥,记得我十岁那年吗?我掉进河里,是你跳下去救的我。"
她握住堂哥颤抖的手,"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我写欠条?"
手术室灯亮起时,全村来了十几多号人,把走廊挤得水泄不通。老村长拄着拐杖坐在最前排,时不时安慰陆振庭几句。
中午十二点,主刀医生走出来,口罩上方的眼睛带着笑意:"手术很成功,支架位置完美。"
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。陆晚缇靠在墙上,双腿终于卸了力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沈宴之发来的消息:【徐教授说手术很顺利。现在,我的沈太太该去吃饭休息了。】
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近二十个小时没合眼。走出住院部时,阳光正好,照得人睁不开眼。
陆晚缇拍了张阳光下的医院照片发给沈宴之:【遵命,沈医生。】
三天后,二伯母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。她醒来第一句话是:"医药费...多少..."
"别操心,"大伯母削着苹果,"缇缇女婿全包了。"
陆晚缇后面把大家借的钱都给还了,快过年,大家手上一分钱都没有也说不过去,把堂哥陆振庭和堂姐陆雨婷感动的又哭了。
二伯母的眼泪顺着皱纹流到枕头上。这个曾经最势利的女人,此刻抓着陆晚缇的手不放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"二伯母,"陆晚缇轻声说,"我以前发烧,家里没人,是您带着我去医院守了好几晚,您忘啦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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