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，四野寂静。
蔺蔺站在两人之间，双手紧紧攥着裙角，指尖发白。她从未想过，这场纠缠竟深至此处。她一直以为下眼只是善良体贴，却不知那份温柔背后，藏着如此沉重的情意。
“够了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颤抖却坚定，“你们都给我住口。”
两人同时望向她。
“我……我很感激下眼哥哥这些年来的照顾。”她缓缓道，“若没有你，我或许早在雁北就已冻死饿死。你救我性命，教我识字，护我周全，这份恩情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。”
她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：“但我也必须说清楚??我的心，早就给了蔺瞻。从他在屠户摊前替我解围的那一刻起，从他背着我走过十里雪路的那一刻起，从他握着我的手说‘我娶你’的那一刻起，我就认定了他。他是我的夫君，是我愿意共度一生的人。”
她转向下眼，眼中含泪，却不肯落下：“所以，请你不要再这样了。你可以继续做我的兄长，做我的朋友，但不能再以爱之名，困住你自己，也伤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下眼的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提起灯笼，转身欲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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