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若非有这大好借口,他怎么暗中溜出去筹划秘事,怎么远走凉州及时救父。
“你父亲真是……促狭性子一点没变。”褚皇撑在御案上低笑不已,“怪道你不但清减了,还有风霜之色。”
如此卖力的为祖父守孝,裴恕之在清流士林中的名声自然极好,君臣二人皆心知肚明裴桓之意。
女皇笑够了,满脸怀念的叹息:“你父亲当年总说会为朕效力。谁知他没来,倒把儿子送来了。”
裴恕之:“陛下这话,仿佛臣有今日全是父亲之故,明明臣也是辛辛苦苦考的进士,兢兢业业地方历练,陛下别说的您好似是徇私拔擢了微臣,其实您用人选才甚是严苛。”
褚皇一阵大笑,胸口郁气尽消。
她边笑边起身走到御案前,郑重道,“若湛,你可曾听说南面房州……”
她迟疑一瞬,转言道,“算了,你离开都城这么久,想来要见许多师长故友,退下罢。”
裴恕之遵命。
走出凤仪阁,却见前方转角处有一人静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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