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么着急,年轻人,有点耐心。”冉旭秋随手拍向夜颂流的大腿,惊异道:“呦,小肌肉练得很紧实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颂流:“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屁快放。”夜大公子咬牙——这几乎是他能说得最粗俗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前是不信我师父说的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冉旭秋轻笑:“我师父这人,散漫、爱吹牛、记忆力差、穷,说了的事从来不做,做了的事要吹三遍。在外人看来,他只是个走镖失败的穷镖师,一辈子讨不到老婆的穷光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一辈子都在失败,我怎会信服他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直到有一天,我生了一场大病,我师父背着我,跪在每个村民的门口,求他们发发好心,施舍几个铜板,送我去看病。那天没有下雨,是个少见的艳阳天,我师父背着我跪了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,最后得了二两碎银,宰了一只老母鸡,终于有个大夫同意给我看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那个大夫给我把脉结束后,只说摇了摇头,说了一句话,治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天路上遇见的所有人,施舍我们的善人,嘲讽我们的路人,啐我师父一脸唾沫的恶人,都说了一样的话,说我烧成这样,多半是治不好的,就算治好了,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用,他们劝我师父,放手,别白费力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时候我病得很重,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,我不想死。我太害怕死,死了就吃不到饭,练不了武,看不到师姐师弟师父,我太害怕死,我不想死,哪怕我活的代价是师父跪了一个又一个人,把裤子磨破,把膝盖磨出血,哪怕即便他舍了自尊,我活的概率也不足百分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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