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科考时出了意外,在南美洲。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记得母亲给德国的祖父写过一封长信,也许是他老人家并不知道您的联系方式。”苏筱晚平静的叙述中藏着淡淡的忧伤,苏长庸听得出来,他再看向眼前的这个娇弱的内侄nV时,心里的感觉突然之间变得复杂了许多。
“那你这次来……?”苏长庸语气里的玩世不恭的语气顿时荡涤乾净,认真琢磨着眼前苏家这个仅剩的“独苗”此行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麽。
“我回来是想找一个国内的考古项目参加,这样好让我的博士毕业论文能尽早完成。”
苏筱晚这话一出,苏长庸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一些,展露了一丝笑颜:“哦,这样啊。不过考古这块儿我可没什麽熟人,大侄nV这事只怕还得拜托别人。”
苏筱晚初回国内对於托人找关系这一套还完全不得要领,而且听话听音也不甚行,对於她二伯的主动推拒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“我有一个两年前在美国认识的中国朋友,已经请她帮我留意了。哦,对了,这次能找到您这儿也是她帮的忙。”苏筱晚全是大实话,连弯儿都不拐,苏长庸心里忍不住有点嘲笑这个不甚机灵的内侄nV,只是嘴上不说,打算晚上趁着吃饭再多套点他感兴趣的事情。
苏长庸马上坐直身子,堆上笑脸:“那就好,那就好!对了,来了就别走了!千万别在外面住酒店什麽的,瞎花钱,就住在我这儿,吃喝用度我这里都是全的。”说完他冲着门口侍立的一个年轻人道:“去,告诉厨房,今天多加两个菜!”
“这样怕是不方便吧,我已经在我那个朋友家住下了。”苏筱晚对於住到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伯家多少还有陌生感,远不如和周楚凝一起轻松愉快。
“那哪儿行呢!你在中国是有家的,怎麽好回来住别人家里!就这麽定了。你也看到了,我这里大得很,房间你随便挑,缺什麽东西尽管说,不要跟我客气,都是一家子骨r0U。”
苏筱晚本想推拒,可苏长庸非常坚持,她也只好作罢,心想这大概就是祖母心心念念的中国吧,正是这里的温情和宽厚让她离开故土的几十年仍日思夜想,而且此时它也打动了苏筱晚那颗漂泊了半个地球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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