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梦魇得实在频繁,她被折磨得不轻,一张玉颊透着黑眼圈,精神衰弱。
她躺在枕头汗痕和泪痕上,忍着微酸,视线缓缓挪向手腕,发现那只虾须镯竟惊悚地戴在自己手腕,折射冷光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朝露和晚翠都在,刚才甜沁喊苦菊时进来的。朝露愁眉抚了抚甜沁额头,“小姐,您又魇着了。”
甜沁确信梦魇已经消散,静静瘫在枕头上,艰难哑声:“这虾须镯……怎么又戴我手上了?”
晚翠天真道:“见小姐扔在妆台了,您睡着,奴婢给您戴上了,放别处积灰。”
小丫鬟并非僭越,甜沁之前确实把这虾须镯看得比眼珠子还珍惜。
甜沁合拢干涩的双唇,她已重生如隔世为人,晚翠和朝露不知情,不好怪罪她们。
她缓了会儿,脑袋恍恍惚惚还在发虚,冰冷地摘下虾须镯:“晚翠,立即丢到库房最深处,别见天光,也别让我看见。”
晚翠和朝露一头雾水。
甜沁态度坚决,她们也无法反驳。
太奇怪了,姐夫送给小姐的东西,小姐怎么忽然不珍惜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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