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榜题名才不过一日,他们便已理所当然地将肖家视作了半个官宦门第,开始盘算起三妻四妾、开枝散叶的“大事”了。
他们当真以为,肖愈这状元之位,是他一人寒窗苦读、文曲星附体得来的么?
离了她菱辞这源源不断的银钱和人脉铺路,他肖愈如今只怕还在寒窗下啃着冷馒头!
魏鸢听着肖愈纳妾的话语,头埋得更低,咳嗽声也变得更加急促剧烈,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。
“快!快吃颗药压一压!”肖愈心疼得无以复加,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。
魏鸢颤抖着手接过,倒出仅剩的半粒褐色药丸,虚弱地摇头。
“只剩半颗了,要省着点。”她身子一软,似是无意般,微微倾斜,半个身子几乎要倚靠在肖愈坚实的臂膀上。
肖愈自然地将她扶稳,转头看向菱辞,语气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吩咐,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刻意的“客气”。
“阿辞,明日一早辛苦你跑一趟济世堂,将大嫂的药取回来,给她送去。”
菱辞眼皮都未抬,仿佛没听见,只专注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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